2005年12月23日 星期五
續,早晨。
早上我第一個到達教室,吞食完早餐。
我完全無法定下心來,只好到外面連續抽了兩根菸。
第一節課我渾渾噩噩,只要一空下來沒有辦法不想到的是妳。
於是中間下課我又衝出去抽煙,急促而迫切。
我深深吸入萬寶路,而後吐出什麼我不知道。
只知道我只有在吸煙時可以冷靜。
我撥了電話給pa,有好幾天沒有講話了。
她問我妳的狀況,我告訴她我的擔憂和痛苦。
「我課都上不下去了。」我說。
「我知道,聽妳的聲音就知道了。」
我甚至希望馬上就拋下法文課,就要騎車下山了。
我只想著妳的狀況,滿心都是擔心著。
天曉得那讓我多想要緊緊抱住妳,告訴妳我有多麼擔心而又多麼想念。
第二節上課只上了一半,就在看1972年的老法國黑白片。
我根本無心欣賞,甚至還傳了簡訊問妳妹。
「我這樣不會心機太重麼?」我在上課前問pa。
「反正妳心機本來就很重,還怕人家知道?」她輕描淡寫地回答。
的確是這樣沒錯,所以我也不管那麼多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只盯著手機螢幕而不是黑板的投影布幕。
然後手機就響了。
我看著妳的名字在上面,我二話不說就接了。
劈頭第一句話就是:「妳在哪裡!」
因為收訊太差,我馬上衝出教室,顧不得老師在我身後的奇異眼光。
七分五十二秒。
我們結束對話,知道妳沒事我放心了一半。
但是我無法結束的是對妳的想念和迫切渴望見面的衝動。
我盯著黑白的電影,腦中不斷想起所有我見過妳的表情。
照片上的、在我面前的、我偷瞥見的...
親愛的討厭鬼,我想念妳幾乎到要不能呼吸了。
當我說所謂不能呼吸,就真的是那樣的感覺。
像是肺部裏填滿了含水的海綿,是那樣沉重又那樣的密實。
我已經幾乎沒有力氣了。
我的身體已經瀕臨乾枯了,我的手臂極度需要妳的身體向我靠攏。
從來我都沒有慾望過妳的身體,我只是單純的渴望與妳擁抱。
那比所有的一切都要來的真實。
親愛的討厭鬼,抱抱。
抱抱就好。
妳說了哪些話,為什麼電話不像msn有對話紀錄。
妳說妳臉部全毀。
我說這樣也好,就不會到處去勾引踢了。
妳說我有妳就夠了。
而我光是想像妳肩膀上的傷口,就已經夠讓我興奮了。
如此一來妳也不再是完美無暇的身體了,然而殘缺的美麗更是我無法抗拒的。
願意讓我拍起來作紀念麼?我是說當我們做愛的時候沒錯。:)
(呃,先生,妳好像上下矛盾了噢。
媽的妳管我呀,這是我對我的女人說的話。她也沒有不開心哪。)
妳說妳很急著找我。
我說我等到很晚。
妳連聲道歉。
我的左邊胸口像是哽咽一般的痛苦抽搐。
傻子,這麼有禮貌是想殺死我呀?
我最不能抗拒的就是有禮貌的好孩子了,妳以前不是這樣呀,
突然這麼有氣質是怎麼回事?
寶貝,下次見面我都不知道我會對妳作出什麼了。
我可是思念作成的野獸哪。
老話一句:沒事就好,真的是沒事就好。
外加一句更老的:拜託妳趕快見我吧,我思念癌症末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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