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我自己。終於我要離開這裏,帶著我滿身的傷痕。我失去了太多,讓我每天都感覺在片片剝落。我沒有自信微笑,沒有勇氣拍照,沒有力氣寫字,我的快樂都不再是真的。從台南回來的路上,我在Evanescence的那首My Immortal中,徹底接近崩潰,因為我想起妳的謊言。想起妳在杯墊上寫著:「We still have all of us.」想起妳在狀態上面堅決的寫著:「You still have all of me.」旋律居高不下,我的眼淚像是高空跳傘一般潰堤。不斷想起妳偽善的面具,當我徹底為妳改變之後,妳又一腳把我踹出妳的世界,封鎖我的一切。從妳簡訊不回的開始,我就早該察覺。「若她那麼愛妳,便是要妳同等量地愛她;那麼又為什麼在妳改變的同時又遺棄妳?」阿格這樣問我。我是真的啞口無言,那問題我問了自己多少次,「因為在那之前,她就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愛我。」「噢,這樣就有所解釋了。」分手到現在接近四個月左右,我完全沒有痊癒,只是因為妳一再鄙棄我,而越發寂寞。一度和我同病相憐的高太,事實上根本是幸福的。而她的幸福對我來說,是更大極限的諷刺。我是一個已經空掉的人,在這層皮囊之下我什麼都沒有。妳也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所有的朋友在我身邊給我的安慰很多,我很感謝。我病得很重,連要給妳的簡訊都只能傳給別人,最後他們也是一封都沒有回應,我真的快要被自己掐死。我是這麼樣下賤是吧,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感到我還活著。我不行了,若出國回來還是一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不可以幫我把我的頭,像插頭一樣拔掉。
2005年7月4日 星期一
瀕臨絕種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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