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ｏｎfｅsｓｉoｎ．

　　我還記得那種迷失和錯愕的感覺，像是極大的石塊壓在我的胸口，要我承認些什麼似的，死命。













　　那時的妳距離我有８個小時的時差，而我每天只能面對她的文字說說笑笑。是的，那時的她只是一個說說笑笑的妹妹，完全好感都沒有，只有像是家人一般的熟悉感。













　　第一次和她出去，是在情人節，我沒什麼刻意打扮，因為說好了我只是要充當她失戀的墊肩。一般來說，妳不會希望墊肩太過華麗，畢竟是縫在肩線底下，沒人看得見。一切都沒什麼，直到我和她一起在公車最後面的座位，我說如果累了可以靠著我的肩膀。那時沒想太多，甚至還在頭和肩膀的夾層擠了我的毛巾。但那時我卻感覺到強烈的心律不整，呼吸像是鼓動般，在交響樂中擊著搖滾樂的鼓。不太和諧，也不太正義。













　　從那天開始我們拼了命地傳著簡訊，手機裡面全部都是，塞得滿滿的。老實說，那時的我感到挺充實的。我只是個害怕空虛的人，對於曖昧或者不曖昧的感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常常看她的簡訊發笑，每天的阿給裡面也玩得開心，即時通上的狀態也挺有趣。



















我真的沒有想太多。

























　　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會在我的床上，甚至轉過頭來要求我的吻，我也沒有拒絕。當我接觸到她的嘴唇，很堅硬，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我感到極大的陌生，甚至接近窒息。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即刻停手，反而越來越深入。我將她半裸面對我，她很瘦，肚子很平坦，但是形狀很扭曲，我一邊想著妳一邊進入她的體內。她的聲帶顫抖著喚著我，我懷念妳所有的一切，很殘忍，但我不必負責。因為我知道她也是這樣對我。我試著代換妳進入她扭曲的表情，我喜歡妳躊躇的樣子、喜歡妳顫抖的樣子、喜歡妳因為真實的感覺而感到驚訝的樣子。我的想像力不夠豐富，也或許是因為那感覺太真實，我失敗了。所以我結束動作，抽離她的身體。





　　她喘著氣，我僵起微笑對她施行一貫的溫柔。當然，我最真實的溫柔只屬於妳，我可不會親手幫她處理激情過後的殘餘物質。最後我們分離，那是我和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接吻和做愛。送他回家以後，我看著雜亂的床鋪，我覺得我是個渾身骯髒的乞丐。為了咖啡紙杯中的１０元滿足，而完全拋棄我的尊嚴和忠實。





　　一個星期後，妳回來了。在開門之後，我們像是要榨乾精力一般做愛，非常完美。我在歡娛之後，略帶玩笑地說，「因為我和其他女人做過了，所以覺得妳最好。」















　　如我預期的，妳並沒有發現我上揚的嘴角中藏著的內疚。



　　我承認我還殘存在她的懷抱，不是因為她的身體，而是她過於柔軟的聲帶。所以我對妳冷淡，甚至厭煩。或許在妳掉頭就走之前，我們的關係是肉體大於愛情的。我不想解釋，但是我覺得我有解釋的必要：那所謂的大於，並沒有大於多少。但是唯一能確定的，妳愛我是絕對大於我愛妳的。





　　當然一切都是改變過的了。如今我們的關係改變了，相處模式改變了，妳的看法也改變了。我完全臣服於妳，妳也依然以我為中心。妳常說我們之間的模式是我訂的，但是請相信我，如何愛妳的方式，是妳悄悄在我的腦神經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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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旋歸來，我找到真實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