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踏入這城市就已經愛上。
密不通風的高樓大廈,連天空都是灰的。
滿街黃色cab喇叭聲太吵。
把耳朵放遠,會聽見都是吵雜的人,
想要仔細聽每個人說些什麼,根本辦不到。
那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灰塵一樣,
其實要忽略是那樣地簡單。
各色人種五味雜陳的味道、各種腔調、各種怨氣、
從車陣中每個車窗、從每家餐廳的叉子、從每個inn的枕頭套,
所有人的遺跡都悄悄地被刻在上面。
但是我沒有辦法不愛她,這顆大蘋果實在太可口。
就是這樣讓人又愛又恨的,像個女人。
她吵雜的血液下,其實是個風趣幽默又兼具熱情的。
每個tour bus上口若懸河的導遊、每個用斜眼看人的熱狗小販、
每個兜售觀光票的黑人弟兄、每個矮到差點敲到人的紅綠燈、每個貴得要命的紀念品,
都帶著她獨一無二的氣度,是那樣叫人著迷。
自由女神望著,孤立在海中的她是那樣寂寞。
我看著她略大的臀,看著她結實的手臂,
看著她高大卻孤獨的背影,望向曼哈頓那像是椰子樹般的巨樓群。
我又更加愛煞。
第五大道上提著名牌購物袋的女人們、提著mecy’s大折扣下的購物袋的女人們、
提著I LOVE NY白色購物袋的女人們、提著印有紅色中國城紙袋的女人們、、、
沒有一個我不愛的。
對我來說,這都是紐約的不同風貌。
華爾街上西裝筆挺手拿NB戴著金框眼鏡的男人們、忙碌到抽著煙走路的男人們、
藍牙耳機在耳朵上發著光的男人們、悠哉地逛著911遺址拿著熱狗的男人們、
揹著小孩在胸前戴著太陽眼鏡的男人們、拿著咖啡紙杯或背著「我很餓」紙牌在街邊的男人們、
拿著鍋鏟忙著翻面食物的男人們、猛按著喇叭又飆出F開頭的男人們、、、
沒有一個我不愛的。
這是紐約充滿男子氣概的一面。
我停留了3天在那裡,似乎覺得不過癮。
我看著密密麻麻的街道圖、看著有逃生梯的SOHO族的家裏、
看著滿地的煙蒂、看著、看著、看著、、、
想著2007年,我一個人在那裡。
在人潮擁擠的斑馬線,想念那個刪除我的女人,把嘴角上揚。
2005年10月20日 星期四
扭扭扭,約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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