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5日 星期四

The 20th.



四年到底有多長?

小學四年級我剪短了馬尾,從此再也沒有留長過。
總統四年換一次,有一個我曾經非常喜歡並且為他瘋狂。
世界杯我媽很愛看,但我想她只是因為足球員長得很帥。

四年前我還處在非常狂妄、大膽、暴躁的狀態。
我們在路邊摔過安全帽、大打出手、在家大吼大叫
我一個人大半夜騎車到海邊喝啤酒,喝不到兩口就因為太害怕有飆車族而回家。
她一個人在頂樓打不開玻璃門而我跑出去買晚餐想要討好她...

我們騎車從台中到新竹、從新竹到桃園、從桃園到台北,
曾經凍到雙腿發軟回家洗熱水澡然後造成整棟樓淹水,
小小的電鍋裡燉著廉價的魚湯,電視裡那一屆看不完的奧斯卡。



就這樣回過頭去看到那樣的四年,是那麼樣的長。





她躺在我的大腿邊睡得安詳打著呼,我的素描其實有很多都是她在畫。
一躺上床說要早點睡覺卻不知不覺聊到天亮。
我說我看完的電影,她說她的新聞挖挖哇。
而她的電腦硬碟至今居然還只有13GB....連iPhone都比她大。


原以為路就這樣一直筆直的走下去,和讀書一樣有人為妳排行事曆。
怎知筆直的路那麼不順遂,
我們放下了許多身上背著的自滿和其實沒有很厲害的技巧走向了另一條路。
我羨慕著走在筆直的路的其他人,看著個個出國旅行、智慧型手機、牛排燒烤樣樣來。
我在飲料店裡揮汗如雨,太太在美式餐廳練出二頭肌。



失去至親我們只不住的哭泣,疲倦的表情我們只有互相對望。
當一個人不穩定,另一個人只有更堅強的義務。
我沒有倒,而她也曾經是。




我們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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